莱格/杨思德。
“世事人无奈,君心我自知”

[源藏]Mad Shimada (一发完结)

*小飞车党源氏x风纪委员半藏 

*纯纯的恋爱故事

*一发完结,以后有灵感再补。


Mad Shimada

1

源氏吹着口哨,熟门熟路地把书包扔过墙头。他拍拍屁股,干净利落地翻上墙垣。此时,一阵清风吹拂他的脸。这位二丁目的飞车党小头头一脸神采飞扬,志得意满,仿若拿破仑在世,巴顿凯旋。

然后他朝墙下望了一眼。

岛田源氏屁滚尿流地翻下墙,连屁都被树干勾破半个洞都无法顾及。心太慌,路太野。翻下墙的时候还好没有那些迷妹在旁边观看,一头的树叶与碎枝,落了地慌不择路就往外逃。

结果走了两步就被定在原地。脖子僵硬,就像被蛇咬着似的。

 

风纪委员就在前方不到5米的地方等着他。黑发美人,眉目沉静,一身白制服越发显得他身材笔挺不可直视,仿若下一秒就会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泰戈尔诗集才符合这美好场景。

如果在平时,源氏瞧着这一幕一定会口水横流,心花怒放,非得上去说点俏皮话逗得美人眉目含笑才算罢休。

但他此时不敢说,动了也不敢说。

 

风纪委员淡淡抬了眉,翩然瞟了他一眼。源氏无缘无故想到昨天晚上他从那些小黄书堆里看到的句子,什么牡丹花下死……

“你错了吗?”

“啊?错,错了。”此时不是发春梦的时候,源氏咽了口口水,点头如捣蒜。“我真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再给我一次机会。”那态度简直催人泪下,男默女泪。

风纪委员点点头:“罚抄校训五十遍,下午交到我办公室。”

源氏真急了:“我下午还有个架……不是,还有事呢!”

风纪委员八风不动,背手转身离去。白衣放在樱花怒放的风景下,就和张画似的美好。“那就写完再去。”

源氏急得眼睛都有些红:“哥!”

“——嗯?”

“……我知道了。学长。”源氏知道自己犯了禁忌,不敢再说,委委屈屈地停了嘴。那模样,那姿势,和二丁目那嚣张至极,恶贯满盈的小头头简直就是两个人。

 

一旁偷看的手下终于敢滚了出来,搔搔头说:“头,这老学究是谁啊?长得挺好看。但敢让你抄东西。咱们兄弟去打他一顿!”

旁人想拦没拦住。

结果话没说完,肚子上先被揍了一拳。源氏的话冷冷从头上灌下:“你先搞清楚对方是谁。他是我哥。”

 

2

岛田半藏和岛田源氏是兄弟。刚进学校的人往往第二天就会知道这新闻。

而且反应往往只有两种:

“怎么可能!”

“……难怪他们都长得很好看!”

 

风暴中心的两个人倒是镇定如初。放学的时候,岛田源氏骑着他那辆刚买的哈雷在校门口堵人。一身飞车党皮夹克,车子上还装着个旗帜。特别扎眼。夹克上还别了朵特俗气的玫瑰花,感觉就和把马子似的。

岛田半藏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车前。第一句话是:“哪来的钱?”

源氏不敢说是从家里偷的,擦擦鼻子,声音洪亮说:“我打了两个月的工赚的。”岛田半藏扬着眉毛明表示不信。在他说话之前,岛田源氏立马扔给他一个头盔。一手拍拍摩托后座:“哥,你上来!我带你回家!”

岛田半藏看着手里那头盔,铆钉,绿色喷漆,审美感人。

源氏还在那边唤个不停,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泡妞技巧。见半藏不吭声,还要激他:“哥,你难道是晕车?”

半藏一挑眉毛:“你下来。”

“……啊?”

“我来开。”

 

3

从学校到家,一条路直达。半藏硬是带着源氏去转了一趟盘山公路。

源氏坐在后座,扶着自己兄长的腰,脸贴着自己兄长的脊背。狂风从前方吹来,半藏扬起的头发打在他的脸上,那股檀香与书经的混合味道洒入鼻腔。他忽然觉得虽然这个场景和预想有些不对,但还算是很美好。

 

结果下车就吐了。

 

3

岛田半藏是第一代飞车党老大。这事没人和源氏说过。

 

4

源氏焉了好几天。就连猪排都提不起他的兴趣。连最新的游戏机都没打几盘。那本《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被撕成碎片扔进纸篓。

 

5

半藏第三次从他窗口经过,瞧着他趴伏在桌上的模样,揉了揉眉结。

就那么喜欢骑车?

 

吃过晚饭,半藏把源氏叫住,带他去一个从没用过的仓库。打开门,里面同样停着一把哈雷。源氏眼睛都瞪大了。半藏今天难得没穿和服,也没穿学生制服。下面是条牛仔裤,上面一件紧身夹克。他放下头发,将一个暗黑色头盔拿在手中,半天没听见源氏声音,抬头:“你不是想骑车?”

“骑,骑!”源氏头点得快断了。

 

半藏那辆车就和他人一样曲线优美,行驶起来声音低调,过弯如行云流水。源氏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抬了头就可以看见半藏飞驰在前方的身影。他的兄长始终目光专注,直视前方。仿佛有任何风暴,任何挫折都无法将他打败。

 

6

飞车党小头头想这一定就是自己的初恋。

 

7

他们两人将车停在山顶。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城市繁华,车流如溪,花灯如星,人声嘈杂却又和他们无关。

半藏把头盔脱下来,甩甩头发。额头泌出细细一层汗。源氏贴心地从递上一杯饮料。半藏白他一眼:“你还有准备?”

源氏不敢说上次本来计划带你到这,然后里面灌点迷药下手的。只好闷着声音说:“也是凑巧。”半藏点点头,也不疑心,拿过来打开。源氏站在旁边,一直用眼角偷偷窥探他兄长的侧脸。

 

夜色漆黑,他睫毛笼着一层月光。阴影抚摸着他光洁的侧脸。草丛中有蟋蟀和野虫疯了一般的鸣叫。手中的易拉罐冰着胃都沉沉下坠。饮料卡在咽喉。

少年的心在黑暗中发疯似的生长。

 

他想。拼了。最多不就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这辈子还没怂过!

先找借口拉近距离,然后大着胆子凑过去,再一鼓作气推到就上。

他头脑中迅速找了几个借口,挪着身子往旁边凑,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星星:“哥你最近还在读泰戈尔吗?”

半藏回过头看他的眼神犹如看待智障:“……源氏,那是我小学时候看的。”

 

搞砸了。但没事,他们现在距离正好。他只要伸手一拉,半藏就会跌进自己的怀里。然后……

然后半藏手掌贴着他的额头,忧心忡忡:“发烧了?脸那么红?”

源氏脸涨得不能更红了,他一伸手按着半藏那掌背,两只眼睛比头顶星星还亮。“哥……”

那些人世间的烟火气啊,那些少男少女之间的情欲啊。飞车党小混混心比天高,爱比海深。两人交叠的章掌心像是着了火。

半藏眼里全是担忧:“嗯?你怎么了?说话。”

他平时那厚脸皮二皮脸此时全然排不上用场,半天挤出一句:“你亲亲我就好了。”

风纪委员好像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源氏想拼了!最后几乎像是在吼:“我说你亲亲我就好了!”

声音震得整个山头隆隆作响。

 

8

据源氏后来回忆,风纪委员先是明显愣了一下。大脑像是当了机。他眉毛簇起,有些犹豫说:“你想我像小时候那样吻你额头……?这对发烧也不会好啊。”

源氏瞧着他那薄薄的嘴唇就在眼前晃动,心下一横,一把拽过他的手臂扯过来。嘴狠狠地堵了上去。

 

9

还好。没残废。就是差点打断两条肋骨。罚抄100遍家训。外加一个月没说话。

 

10

后来别人问源氏你心仪女孩子嘴唇是什么味道。

源氏想了想,咧着嘴说:“忘记了,因为后面嘴里都是血。”

“……”

但是特别甜。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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