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格/杨思德。
“世事人无奈，君心我自知”
[索博] 高原草地，森林湖泊 00
高原草地，森林湖泊
00
把刀从地里拔出来花了比尔博一点时间。泥土太多了，叶子又太厚。他像是踩在没成熟的奶酪里，每一步都花了太多精力。在他与泥土搏斗的时候，索林已经走上了悬崖。夜风吹拂着他厚重的毛皮大衣，一只渡鸦正好从他的头顶飞过，月亮是血红色的，照着刀刃拢着一股柔光。他注意到比尔博已经结束了‘战斗’，回过头向霍比特人点了点头。
“来这，”他说，“过来。”
霍比特人听从了国王的命令。他走上悬崖的时候才发现矮人在看什么：那些干枯的河床之后是连绵起伏的青山，黑色的山峰一直绵延到地平线的那头。在那之后是星星落在的山峰上。
“孤山。”
霍比特人听见矮人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像是从熔炉里吹出来的冰。蓝色的双眼在夜色里格外明亮。胸怀起伏。
“那里怎样？我是说，它看起来就像个山。”
矮人笑起来，他干脆在地上坐下，往旁边挪出一个位置。比尔博擦擦鼻子，左右看了看。费力和奇力睡着了（至少看起来像），其他矮人都打着呼噜。叶子落在德瓦林的胡子上，跟着那粗糙的胡须一上一下。于是霍比特人挨着山下国王坐下，他往外面偷偷挪了两厘米。有一只被惊醒的瓢虫爬过指关节。
“孤山下面不全是石块。我们的先辈早已经将它用打造的金碧堂皇。巨大的大厅里地面是用黄金铺成的，你绝对不能想象走在下面的情形。每个大厅都是相连的，最后通往大熔炉。在工作的时候——你真应该见一下——里面产生的火焰能将整个山都映成一片红色，大地隆隆作响，像是远来的雷声……那不仅仅是座山，霍比特老爷。那里有一切，珠宝、宝石、黄金……你所能想象最美丽最壮阔的一切。但对我而言那不仅仅是那些金子，珠宝。不全是。它是无价的。”
“超过阿肯宝石？”
比尔博马上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矮人明显愣了一下，他冰蓝色的眼睛从回忆的迷梦里苏醒过来。霍比特人可以看见那些无形的伤痕还烙印在上面。
“不，呃……我是说……”
霍比特人的样子让索林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拍了下比尔博的肩膀，并且没有从那里移开。他的手掌很大，还很结实，上面布满了老茧。“没有东西能和阿肯宝石相比。但对于国王来说，有些东西是无价的。就像我们的友情。”他指了指比尔博的左胸，心脏此刻正在剧烈跳动。“它也是无价的。”
“哦！当然。”比尔博事后很久才想起来，那是索林第一次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而那个时候，第一只渡鸦离开孤山已经很久了。他的橡木也已栽在院子里，等待春天的雨露滋润发芽。
——
1.CP其实不那么明显……
2.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