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爆炸

[吕辽]无题

无题

他们两个曾经在一起聊过自己的梦想。
吕布醉了酒，张辽也不知上下前后的，不知道谁架了谁回来两个人酒气满天的倒在同个床上。床边的灯花啪啪的跳。也不知道谁先开了口，胡天瞎地的乱侃，乱了尊卑胡了辈分。
吕布说张辽你闯荡天下为了什么。
张辽说男子汉大丈夫无非扬名天下。
吕布笑了笑。声音不大在满是酒气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辽有点气了大声说笑什么。
吕布对他的没上没下也没生气，他说嘿扬名天下吗。
张辽醉酒之中仍是肆无忌惮地反问主子你已扬名天下了自然毫不在意但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一个酒嗝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
吕布于是说，他沉着嗓子说姓吕的从来就不在乎什么名声。我只要用我的方式走一条属于我的路。管他尊义辈分名节大义。
所以你要拿天下。张辽似乎被他的话有点惊醒了。喃喃的说。
拿了天下那些虚假道义之辈又用何来笑我。如何笑我。吕布大概真是醉了，声音到后面都透着股狠劲。张辽却是渐渐醒了。回想起刚才所说，硬是吓出一身冷汗。
天下……哈哈天下。吕布的一张脸在摇晃的灯光下可不是泛着狰狞却有些无奈的光。
“主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张辽就开了口，“主子，张辽会助你。”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吕布才转了头去看他。他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切割成光线不同的阴影。这张脸给他的印象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到很久以后张辽对吕布的所有回忆与构想都会想起这个时候。

近乎如一种一见钟情。

张辽摒神聚气不敢开口。
吕布终于开口，不过更像一种呢喃自语。
“助我什么？”
张辽没有回答。
“名扬天下吗……嘿。”
张辽没有再说话，吕布喃喃自语得说了几个词就躺在榻上混混睡去。等他发出绵长而有规律的呼吸之后张辽才从榻上起来，他出去洗了一把脸，冷水泼到脸上刺的他直发抖。

他发觉自己在那一刻原本名扬天下的目标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相比起眼前的这个男人，原本在他心中，像是头顶星宇一般存在的决心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在这个醉酒的男人前面像潮水一样褪去。然后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和他的人生一起。

真是可怕。
张辽狠狠打了一个抖。好像丧失了自己一样，他的整个世界破了个口子所有东西都排了出去然后就剩下吕布矗立在他的世界里。
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他那种，连自己都不确知的渺小野心如星星野火，开始燎原。